“哦?”

    “宁亲王的奏折上倒是对二皇子多有夸奖,不过二皇子对于宁亲王嘛……似乎说宁亲王恃才傲物,自视甚高……陛下似乎不太高兴。”

    都是聪明人,点到即止,该怎么做想必宁亲王妃比他有数。

    银子点了点头,又塞了一锭金子过去。

    “以后还仰仗公公多多指导。”

    “奴才不敢当。”

    可谈了一番后,银子才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往膳房走去,皇帝竟然已经等在里面了,银子不慌不忙地行了礼,田顺德带领着奴才关上门出去了。

    习武之人比普通人耳聪目明,银子听到了田顺德在外面低声训斥底下的奴才,大致意思是宁亲王妃不是个好相与的,以后伺候都当心点。

    “南疆昨晚来了奏折,胡人只剩下些残兵败将,敏国公一人便足以对付,朕便让炎儿早日归来陪你。”

    皇帝的胃口似乎不太好,动了几筷子速度便慢慢停了下来,只看着银子一样一样将吃食夹进碗里,满意极了——怀孕就是要多吃才好。

    银子当作感受不到身上的视线,笑着回答皇帝的话:“那太好了,儿臣也想王爷早点回来。”

    皇帝和他说了几句话,看他脸色还是那么苍白,关切道:“孙太医这几日一直往你那儿跑,看你脸色这么差,有没有好些?”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只是被那些个尸块吓到了而已,现在想想还有些惶然。”

    “何贵妃确实胆大妄为。”皇帝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摔了筷子,“竟然吃人肉这等荒唐事都做得出来!”

    “父皇息怒,想必何贵妃只是一时迷了心智。”银子装模作样地安抚了几声,抬起手捂住嘴咳嗽了几声。

    皇帝立马心疼了起来,原本打算让他今日去佛堂祈福的念头也打消了,连忙让他回去歇着,别让他的皇长孙受了委屈。

    银子才不想吃斋念佛一跪一天,得了皇帝的恩准,心安理得的在房间里躺尸。

    无聊了就与小一他们下个棋,怎么都比跪着强。

    银子不假思索地落下一枚黑子,对面的小一犹豫不决,欲言又止,手中的棋子迟迟不落。

    “你今日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

    “今天为什么要把事情透露给田顺德啊?万一他要是向皇帝告发,那咱们不就完了吗?”这是小一困惑了一上午的问题。

    “大皇子主持朝政,王爷在外打仗,若是他说出去了,太医过来检查,发现孩子还在,皇帝只会疑心他挑拨离间,是其他皇子的人,便不会留下他,那皇帝身边的位置我们就可以插.人进去。”

    见小一若有所思的点头,银子催促他落子,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