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不会说出去,说出去对他没有丝毫益处,夺嫡之争,皇帝不是永远的靠山,如果不靠拢我们,他没别的选择。”

    何贵妃失宠,连带着二皇子回来封王都成问题。

    赵贵妃式微,瑾国公失去圣心,三皇子没有母家,做不了大事。

    四皇子李浮曦整天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五皇子李锦曦又即将去封地,六皇子李辰曦天资愚钝,九皇子李焕曦又天真贪玩。

    “我们主动拉拢他,他若识相,好处少不了他。”银子悠悠看着黑棋被自己包围,举着茶杯尝了一口,愉悦道,“若不识相,那就……消失吧。”

    等到大局已定,田顺德再想投靠,可就一切都晚了。

    在宫里待了这么久,该怎么做,他心里清楚得很。

    “王爷与大皇子可真是小看了你。”小一叹气道。

    李炎曦之前总想把银子保护起来,不参与这些尔虞我诈。

    然而银子并不需要他的保护,在李炎曦不在时,他也可以独当一面。

    “被人保护的滋味,其实很好。”银子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低声喃喃道,“王爷没回来之前,这孩子可是咱们的保命符。”

    佛堂里,皇帝带头念经诵佛,空法大师在一旁敲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词,虔诚不已。

    赵贵妃等人在皇帝身后齐齐跪着,看似在诵经祈福,实际心思都飘远了。

    一想到要在这寺庙里跪上半个月,赵贵妃心都凉透了。

    大雪刨天的,就算佛堂里有碳炉,但还是冷啊!!!

    她只想窝在华阳宫里不出门,往年这个时候她与何贵妃都在自个的宫里不出来,争宠都会懈怠许多。

    可今年,却要为了他儿子的敌人在这里祈福!

    李浮曦气定神闲的念着经,可能是习惯了,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瑟瑟发抖,他挺直着脊背,姿态仿佛这寺庙里的和尚。

    李焕曦搓了搓胳膊,见没人注意到自己,往李浮曦的方向靠了靠,与他胳膊贴着胳膊,大腿贴着大腿,就差抱在一起取暖了。

    李浮曦闭着眼诵经,李焕曦的动作让他睁了睁眼,略带责备地看了他一眼,意思是,早上让你多穿,你不听,现在知道冷了。

    李焕曦不服气,心说李辰曦都快给自己裹成球了,不也在那儿发抖。

    事实证明,不听兄长言,风寒在眼前。

    下午他就病倒了,额头烫得能烧一壶水,也终于不用去佛堂跪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