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醒醒睡睡过去,天已亮了大半,但集装箱却一直没人来开门。

    张流方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道:“守卫在战斗中折损不少,又派出了一大部分去搜寻逃跑的人,眼下分不出人手来管我们,只能一直锁在集装箱里。”

    他说完,看了看谢星宴的脸色,一脸担忧:“你没事吧?”

    谢星宴闭着眼极轻地摇了摇头。

    张流方叹口气,就算谢星宴真的有事,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高热持续不退,谢星宴昏昏沉沉间,已是傍晚,守卫开始送饭进来。

    大约是储备粮的数目少了不少,这次的黑水竟然没有克扣,至少一人一碗是管够的。

    谢星宴草草喝了一口,便脸色更加难看地放下了碗。

    这玩意儿,放他们那儿,连狗都不会尝一口。

    张流方本想劝他,一看他那脸色,便欲言又止地放弃了。

    这么又熬了三天,谢星宴的高热逐渐退下,只留下低烧伴着精神力消耗过大带来的头疼在隐隐作痛。

    他沉默地按着突突直跳的眉心,环视了一圈满是麻木等死之人的集装箱,突然沉沉道:“想要没有后顾之忧地逃出去,只逃是没用的。”

    被锁在狭小的集装箱不见天日好几天,张流方也是面色难看。

    但听见谢星宴说话,仍是强打起精神来应了一声:“这几天看守会很严,逃出去很容易被基地抓回来。”

    “所以,除非基地不存在了。”谢星宴道。

    张流方愣了一下,隐隐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他:“你是说……”

    谢星宴垂着眼,继续道:“我有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