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是绝对不能再被刘思牵着走了。

    她卖命赚了五年钱供刘思和她女儿享乐,自己母亲的性命还捏在他们手里。

    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呢?

    “不会的,我看剧本你的镜头不多,剩下的可以找找替身。”罗姐贴心地开导:“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我很缺钱,我的工资不能让替身分走。”

    “......你的替身都是走位替,300一天,这个钱你也缺?”

    “缺,”宁缃缃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你知道我缺的。”

    “好,我会和刘太太商量的,”罗姐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拿起手包收拾了点东西就要往门外走:“我先回去处理点别的事情,你好好休息,有时候不必这么执着于工作,说不准一转头,就有贵人相助呢?我瞧你啊,天生就是富贵命。”

    “罗姐!”宁缃缃看着她的背影:“我想,你应该也很缺钱吧?”

    罗姐这时候想必已经和宁怀皑、刘思通过气儿了,她所说的贵人、富贵命,指的就是霍星语。

    但这种富贵,是被锁起来捆缚住、勒得她喘不过气的

    宁缃缃那十年跟无数的豪门太太相交,上的第一课就是别人的钱是别人的,只有牢牢攥在自己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就像那个商会会长的黄太太,老公出轨,她在姐妹们面前哭哭啼啼,就在所有人以为又是一个“我原谅”的桥段时,黄太太杀上小三家门,联合着小三狠狠敲了黄会长一笔。

    事后,黄太太在贵妇群里发表了一番至理名言

    “嫁给豪门你以为就是幸福生活了?屁!钱在自己手里才有幸福生活。”

    “抢我钱的,都是我的仇人,抢我仇人钱的,都是我的朋友。”

    就在宁缃缃磕死前,她还在欧洲晒太阳,堪称新时代独立贵妇。

    看着罗姐停下的脚步,宁缃缃继续道:“我这些年,赚的钱应该不少吧?刘思这么吝啬,她能分你多少呢?”

    “......缃缃,你想说什么?”

    “我想拿回属于我的,我想要救我妈,”她咬着牙,说着:“罗姐,无论你需要多少,我都会尽全力去帮你的,只要,只要你也肯帮我。”

    宁缃缃已经不再去想找什么借口了,她也想不到别的借口了。

    除了她之外,宁缃缃想不到任何人、有任何理由愿意拉她一把。

    罗姐愕然地回头,看着半躺在病床上宁缃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