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小巧的脸上,苍白的脸色和薄瘦的身子,拼凑出她身上一种易碎感。

    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那双小鹿似的眼,直直地望过来。

    但是从前的宁缃缃是绝对不敢,也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她一直是最听话,最任摆布的漂亮娃娃。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罗姐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一句,她看着宁缃缃的眼睛,那双以往的回避、怯弱的目光里,多了一种直勇。

    “你想要我怎么做?你还是个孩子,我要怎么相信你?”她笑着,平静地和宁缃缃对视着:“今天的事儿,我会好好想清楚再给你回复,不会和刘太太说的。”

    “那我,那我现在就要去剧组!”宁缃缃伸手去拽床头的充电线。

    她深知这个事情决不能拖,要是晚了,宁怀皑和刘思代表她的经济公司直接和导演推掉这部戏,那她真的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了。

    “你这个腿怎么去?”

    “罗姐没有开车来吗?”她揣着充电线,眼巴巴地望着

    罗姐挑眉:“我们现在还不是同一阵营的呢,我可不帮你。”

    “我还有陈姨!”

    说着,宁缃缃翻开微信,点进那个黑色头像的对话框里。

    “这样吗,可是我明明觉得姐姐很符合我的要求呀,骗人的话,温然可说不出来,”温然维持着甜软的笑,站在她身边,看着她望向的那幅画,继续道:

    “那缃缃姐喜欢什么画呢?说不准,我和她也有很多共同点。”

    霍星语垂下眼望着她。

    展馆里的灯白莹莹地映在温然脸上,幼圆的脸,下垂的眉眼,都让她有一种可怜的无辜感。

    和宁缃缃很不一样,霍星语在心里评价道。

    宁缃缃是乖。

    怎么乖呢?

    无论霍星语或远或近,她都在原地,都在她们的家里,乖乖等着她回去。

    还是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