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赵飞雪却怎么也睡不着。

    很奇怪,让她睡不着的,不是因为郝军,而是辛济。

    我怎么会因为他而睡不着!

    他算什么东西!

    赵飞雪有些懊恼,更有些生气。

    生自己的气!

    翻身坐了起来,看着屋内漆黑一片,又是不由得有些怒气!

    丫环真是太过分了!明知道我怕黑,居然敢把蜡熄了!

    气冲冲地往后一趟!

    真是太过分了!

    越想越是生气,越想越是委屈。

    爹这才走了几天,你们一个个居然敢这样对我!

    等爹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眼泪止不住开始往下流了。

    哭了一会,心中舒畅了许多。这才想起,躺下后不点蜡的习惯,已经好久了,还是她自己吩咐丫环做的。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怎么老是没来由的难过,没来由的生气?

    用被角擦了擦眼泪,不由得又想到了辛济。

    他还好吗?

    在川西那种地方生活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比我大了两岁,十九岁了,也不知道娶亲了没有?听说乡下人成亲都早,应该已经成亲了吧?

    有没有孩子呢?

    想到这里,又是觉得好笑。她脑子里的辛济,还是十年前那个拄着拐杖步路蹒跚的孩子模样,实在不敢想象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