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皱眉,已然有些不高兴了,“莫家女,不可妄言,你一介女流,如何懂的岐黄之术,还是等大夫过来再说。”

    白氏适时插嘴,朝莫皖青恶狠狠道:“还不快滚过来,你那点子医术不够丢人现眼的!”又恭敬地对着公主说,“公主娘娘,我这女儿被我惯坏了,如此胆大妄为,待回去后定然好生管教。”

    莫皖青斜眼看白氏,并不搭理她,她深吸一口气,认真说:“公主娘娘,从盛京请大夫到此处最快也要半个时辰,孟大嫂嫂等不及了,她会没命的!”

    公主抿着嘴不答话,也不搭理白氏,莫皖青等得快没耐心了才听见她说:“不等大夫,难不成你能治?”

    莫皖青跪坐改为直挺挺跪着,认真道:“我能!”

    公主不错眼盯着她,沉声道:“如果银屏有半点闪失,我可要将你论罪而处,你想好了?”

    莫皖青心里一凛,暗骂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却还是郑重道:“如果孟大嫂嫂有半点闪失,我愿以命相抵。”

    公主沉吟,正要应下,却听得边上一人凉凉道:“以命相抵?你以为你是谁,你十条贱命都赔不起!”那人转而又跟公主说:“公主娘娘,此事颇为蹊跷,这小门户出身的人怎会习得医术,又恰好赶上今天这桩事,我看这女子可疑得很,万一她想对简哥儿媳妇不利,我们到时候阻止都来不及。娘娘三思!”

    公主听了这话又有些迟疑,莫皖青心里吐血,她不认得那个妇人,只知道地位不低,白氏这时候不得不硬着头皮说话:“吴大娘子!我这女儿只是贪玩,又不知天高地厚,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又转向公主,“公主娘娘,她当真只是贪玩了些,望娘娘明察!”

    时间一点点流逝,莫皖青见公主游移不定,她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这时突然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你治,出事我担着。”

    此话犹如平地起雷,众人往后看,莫皖青也跟着往后看,只见那个白衣男子也直直看着她,瞳孔黑白分明,神色古井无波,长身玉立,那黑色剑鞘在逐渐西沉的夕阳中泛出彩色的光,直直扎进莫皖青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