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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曼依,你不会有事的。”

    车一停下,花曼依就被人搂进房间,身后跟着几名马上戴手套进入状态的洋医。

    “这子/弹已经打进骨头里。”华纳森脸色沉重开口,“需要先打一剂麻醉药。”

    巩烟帮她解开/衣服,刚解了几个扣子,一只手突然紧紧抓住她,是花曼依,她冷汗颤颤忍着痛望着巩烟,艰难开口,“我不要打麻醉。”

    “为什么?”巩烟眼眸敛下来,红唇压着一丝不相信,“花曼依,你承受不了这种痛苦。”

    “我可以,”花曼依把她的手拽得更紧,模糊的视线里贪恋般望着她,“我想试试是怎样的痛。”

    是不是能抵得过看到她对江吟好的痛,今天她才知道她不止会给江吟送花,解项链,共进晚会,还会义无反顾去保江吟。

    “花曼依,不要耍你小姐脾气行不行?”巩烟望向华纳森,点头示意。

    “那就让我死了算了!”花曼依突然眼眶泛红,喉咙沙哑嘶叫,用尽力气把人推开,“我不是什么娇贵千金小姐,我只是我,花曼依。”

    是不是在她眼里她花曼依永远就是那么脆弱不堪、娇气金贵,是不是以为她没有了花家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自视清高。

    巩烟怔住。

    江吟一脸担心站在一旁,忍不住出声劝解,“曼依小姐,你还是打麻醉吧,不然医生很难给你把子/弹弄出来。”

    “你为阿烟挡了子/弹,她肯定不会置你于不顾……”江吟忍不住又道。

    “我只是不小心倒霉中弹而已,谁说是为了她挡子/弹?”花曼依冷漠扫她一眼,眨了眨眼,企图把眼泪流回去。

    “这……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拗……”江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把目光转向巩烟,“阿烟……”

    气氛沉默下来,华纳森拿着zhen筒停下来,“巩夫人?”

    巩烟深深看着面前倔强的女人,看着她脸色越来越惨白,就是不肯松口。

    最后,她不得已选择退步,开口吩咐,“不打麻醉。”

    ……

    上半身的旗袍被剪开,羸弱的白肩露出来,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肚/兜系在脖子上。

    冰冷的镊子沾过酒精涂抹在伤口上,引起一阵又一阵的辣痛,当被火烧过的剪子剪开皮肉时,花曼依险些昏过去,手上紧紧抓住某样东西,好似这样就能转移注意力。

    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沾湿了额头间的碎发,她无神盯着床板,脊背泛冷,当子/弹被夹出来时,下唇都被她咬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