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恩看着他,好像出现了幻觉。

    那人的脸,变成了克莱德的脸,那人的声音,变成了克莱德的声音。

    佐恩越看就越觉得浑身发冷,手止不住的发抖,他不忍心再看,只觉的恶心,头晕目眩,他闭上眼睛,可他还能听见,脑子里一片混乱,挤满了各种画面。

    这时,匕首的刀尖已经深深刺入那人的肩胛骨里,在关节处两根骨头相连的地方。握着刀柄一转,切断所有筋膜和神经,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一只翅翼就剜下来,扔在地上,还流着温热的血。

    接着是另一个翅翼。

    那人直到最后也没有说一个字。

    佐恩站在一边,看着扔在地上的翅翼,他想起克莱德的那副,觉得自己快疯了。

    又过了几天,几个新抓到的俘虏受尽了刑罚,还是什么都不说。

    “你们找不到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杀了我好了!”

    佐恩有过的每一个挣扎,痛苦的想法,所有这些要把他逼疯的情绪,对地球处境的焦虑,被打药囚禁的愤怒,知道克莱德怀孕后的慌张,高兴和不知所措,克莱德代替他离开后的恐惧和愤恨,所有这些终于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冲了出来。

    “那你就去死吧。”

    当他回过神时,手里的那,把克莱德亲手送给他的匕首,已经没入俘虏的胸口。

    大量的鲜血从俘虏胸前和口中涌出,浑身鲜红,皮肉翻开的人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还扯开一个狰狞的笑容。

    “你找不到他的,杀了我你也找不到他。”

    这句话让佐恩找回了理智。

    他猛的拔出匕首时,没有半点犹豫,干净利落的割断了俘虏的喉咙。

    鲜血飞溅,怪异的声音。

    俘虏挣扎了几下,审讯过程中,一直惨叫摇动的头,软绵绵的向前垂去。

    他死了。

    佐恩握着匕首,手背在脸上胡乱一擦,半张脸都成了红色。

    他看见所有人都惊恐的望着他。

    傍边吊着的刚刚死去的人,手里还在滴血的匕首,脸上抹开的鲜红,他当时的样子应该十分可怕,所以那些人才用那样的奇怪眼神看他。

    可佐恩当时只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