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定了定心神,镜中的他又恢复了五官样貌,应该说是池树的模样。

    他像梦境中一般,透过铜镜看向没有脸的孟长柯:“你想让我帮你找回脸?”

    “没错,用我的脸换休书,不限时间,你什么时候帮我找到,我什么时候取消婚约。”

    “一言为定,”时遇抿了抿唇,“我会尽快的。”

    “你刚看清我的脸了吧?”

    “上次拜堂就记住了。”

    毕竟孟长柯这张脸,惊艳程度让人过目难忘,也难怪执笙凭着脸就能火出圈。

    “还挺好看的?”

    时遇没料到对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倒也坦然:“很好看。”

    “那就不要弄错,”孟长柯又笑了起来,“放你回去吧,不然你小男友该生气了。”

    说着他挥了挥袖子,水榭消失,时遇重新站在纸灯船上。

    不多久,湖面上的雾气退去,时遇远远的就看到岸上咬着棒棒糖棍子的池树。

    靠岸的瞬间,池树一把将时遇拉上了岸,身后的船只和浓雾一道消失了。

    上岸的后时遇脸色很不好,他劈头盖脸就急急问了句:“附近哪有卫生间?最近的。”

    池树指了指西南方:“大概两百米。”

    时遇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池树纳闷的跟在他身后:“喂,你不会又吃辣椒拉肚了吧?”

    “比这个还糟糕。”

    “什么??!”闻言,池树的脸色比他更糟糕。

    时遇冲到马桶边就开始抠喉咙狂呕,几乎把晚饭吃的都呕了出来。

    池树去贩卖机弄了瓶水和纸巾递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时遇簌了口,恹恹道:“刚喝了孟长柯的尸血,他说很新鲜那种。”

    “卧槽,”池树暴躁的差点跳了起来,“那玩意儿死了百来年了吧?”

    时遇还顺带洗了把脸:“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