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凝眉思索片刻,但终究并未多言,与陆知白一同走出。

    离开武英殿之后,朱标望向陆知白,颇有几分佩服之色,笑道:

    “你竟如此关心母后的身体,我还没想到这一层呢。宋师傅若是能免于死罪,你也是有功的。”

    陆知白笑了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道:

    “不过随口说几句话罢了,算不得什么。

    我对宋先生向来也很是敬仰,也觉得他被儿孙牵连,实属无辜。”

    朱标叹了口气道:

    “没有办法,律法就是如此。可他的儿孙,却是无从逃避了,皆是死罪……”

    朱标一想到宋濂一大把年纪了,丧子又丧孙,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陆知白安慰道:

    “人生的境遇便是如此,不可捉摸。

    要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然是胡惟庸,他牵连了好多人。”

    朱标点头赞同,他对这等乱臣贼子,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评价。

    不过,朱标对宋濂的担心倒是减弱了一些。

    因为宋濂现在在老家,就算朱元璋要判他死罪,也不可能立即执行,还有转圜的余地。

    两人聊了一阵子,便各自离去。

    陆知白去了工部署衙,他已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这次来是想问问,补军备库武器的缺口,弓箭之类的制作进度如何了。

    栖霞那边的情况是按部就班,生产流水线就快建造出来了。

    工部的众人见到他忽然出现,都颇为惊讶。

    随后纷纷上前来嘘寒问暖,很关心他的伤势。

    陆知白虽然到处溜达,但伤口还是隐隐作痛,面色也有些苍白,做不得假。

    其他人看他的目光,因此更加钦佩与羡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