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淮一身男装低头走进殿内,来到殿前即弯身拱手行礼:“参见皇上。”

    刚抬头,便见卫青与霍去病站于一旁,即吓了一跳,心里暗念,怎么又碰上了霍去病!唉,早上忘了先去合指算算再出门了,现在霍将军在这里,恐怕自己的计划不好办了。

    看庄淮呆站了片刻,皇上于是主动问:“不知庄公子此次求见所为何事呢?”

    庄淮闻后方回过神来,慌忙回说:“启禀皇上,草民今天冒然面圣,是关于草民的婚配一事。”

    “哦?请说。”刘彻拨了拨胡子,静听着。

    庄淮于是继续说:“关于卫庄两家的婚事,由于家中突遇丧事,家父连日病卧未愈,所以草民已与卫将军相量好把婚事延后一年。但是草民思前想后,有感草民不才,身上没有一官半职即与卫大将军之女婚配,实在有感愧疚与高攀。所以,所以草民恳请皇上恩准,让草民跟随这次军队出征,让草民可以杀敌立功,凭借实力谋得功名回来再完这婚事。”

    刘彻与卫青听后均大为错愕,刘彻更是一阵兴奋,想当初赐婚二人也是希望卫将军能把庄公子培养为继霍将军之后的出色武将,如今见这庄公子主动请缨出战,虽然节奏一下子加快了,但也合意。

    刘彻旋即哈哈笑说:“哈哈哈,难得庄公子如此雄心壮志。”接着转向卫青问:“卫将军,你看这庄公子参与此次出征可妥?”

    卫青感觉这庄公子虽箭法上佳,但始终是出身于文官之家,欠缺行军打仗的根基,于是如实回说:“庄公子虽为武将之才,但毕竟毫无出战经验,只怕如此匆匆出战会有所损伤。”

    霍去病看庄淮还没答复自己,便自个儿入宫面圣请缨出征,这事看似是顺了自己的意思,可却总觉得不简单。

    即便如此,现看这势头不对,霍去病连忙帮说:“想当初我也是毫无领将经验便跟随卫将军出征,首战即告捷。庄公子如此雄心勃勃,想必随军出征也不是难事,况且庄公子这次随军队出征,无论立功与否,也可为日后领兵出战积累经验。”

    接着,转头向庄淮问:“是吧,庄公子?”

    庄淮只好强笑点头。

    卫青闻后稍不认同,霍儿自小与我亲近,平日耳濡目染再加上我悉心教导,初战前已甚懂行军之事,于是说:“霍将军自小受到我熏冶,初征前已对行军打仗之事略懂一二,而庄公子身出官宦之家,怕是一时难以应付。庄大人现在也是因心病卧床,庄公子如若此时从军,恐怕更让庄大人难以安忱啊。”

    刘彻闻后也稍有认同,庄淮见状即瞄向霍去病,挤眉弄眼,痒装着爱莫能助状,暗示着,不是我不想去啊,是你家舅舅不让。

    霍去病见状即瞪回庄淮一眼,示意其再去自荐,庄淮懒懒地瞥回了他一眼,心里计量着什么,接着向刘彻说:

    “家父是因姐姐才落下心病,我也无法替代死去的姐姐,但如我出征能立功而回,反让父亲更为高兴。行军打仗之事我虽不甚懂,但草民向来敬佩卫将军精兵善战,平日也多有听闻卫将军的军中事迹,相信在卫将军的带领下,我定能很快熟悉。”刘彻听后稍微想了一想。

    好啊,这个庄淮果然是另有诡计,霍去病此时顿悟,她是想要跟从舅舅出征,这样的话她便可不受我的监控待机逃脱,幸亏我今日有留于殿内,不然她这诡计定必得逞了。

    想到这,霍去病狠瞪了庄淮一眼,接着向刘彻说:“庄公子所言甚是,他留于长安恐怕也无助庄大人病情,倒不如从军立功,只是庄公子不熟悉行军之道确是难以应付对战,甚至可能会多有损伤,因此建议先从低学习,我部年轻将领较多,庄公子也正值年少便更易溶入我部军中,今次出征皇上不妨先把庄公子编到我部稍加学习。”

    看霍去病如此一说,卫青有感疑惑,霍儿少有如此主动招揽部下,难道他也觉得庄公子应当先谋得官职才配得起筎双?

    庄淮进来时看到霍去病在殿内时,便已料到此计将难以得逞,但到这时还想争扎一下,正要张口欲要辩说,霍去病见状连忙抢先接说:

    “再者,狩猎当天看庄公子身手矫健,料想在军中不会如女子般脆弱吧,我部将领大都年资较短,官位较低,对立功进职更有热情,相信在这种熏陶下,庄公子要取得功绩应不是难事,对吧庄公子?”

    庄淮听出了霍去病故意强调“女子”一词,暗以自己女子的身份来施压,便只好无奈点头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