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谁都帮不了他。

    「你想——离开吗?」离开这里,结束那样的等待与煎熬,这或许,是他唯一能帮的。

    「不,我不想。」最初待在这里,是身不由己,他只是一棵树,主子将他种在哪,他就只能在哪儿,而如今,却是心甘情愿。

    他甘心在这里,等着她,等着每一年的爆竹声再度响起,与她聚首,听她再喊一声——

    「扶桑!」

    nV人的叫唤,从屋外传来。

    他移动步伐,拉开门栓,nV人便站在门外,对他盈盈而笑。

    「跑哪去了?」

    「摘花啊。你不是喜欢吃鲜花饼?」摘了满满一篮子花,浓郁花香迎面而来。「晚上给你做又香又sU的鲜花饼。」

    他忽而张手,用力抱紧她,撞掉了一篮子的花。

    年儿有些难为情,推推他,小声道:「邻居在看呢。」

    「无妨,让他看。」他一点儿也不在乎。他们的时光如此珍贵,每时每刻……他可以把一日当成一年来过,胜过人间百年夫妻。

    年儿虽害羞,但还是伸出手,小小力地回搂他。

    她可以感觉到,这男人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她,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嫁他为妻,没有三媒六聘也无妨。

    还有就是……他挺顺她的眼,多看一眼便更喜Ai一分,这种感觉,好似存在心底很久、很久了。

    她还想为他做许许多多的事情,包括洗衣做饭、C持家务、生儿育nV……喔,对了,还有裁衣裳,总之就是那些寻常夫妻会做的事情,脑子里有这GU子冲动与渴望。

    扶桑疼她,不舍得让她泡冷水,衣也没洗成,饭也没做成,於是她就想替他裁件衣裳。

    他初初听到时,顿了一下,但还是点头应好。

    她画了样式,问他喜不喜欢?

    他说「不错」。她便想,得加紧脚步,明天便去布庄裁布买绣线,把衣裳给做好。

    隔日她起了个大早,隔壁男人要去街上做生意,她便问可否一同捎上她?这儿她不熟,想去布庄裁块布料,给扶桑做衣裳。

    邻居人很好,给她指了路,还怕她单纯被骗,帮她跟布庄掌柜还价,她抱着布料,开心地回去了。

    弦歌看着那道步履轻盈的身影缓缓走远,难得有所感触,叹气道:「她对扶桑,也是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