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华看他一眼,没说话,只是m0m0他的头。

    又过了几日,年儿晨起,准备掏米煮粥。扶桑总是不舍得她做这些,她若不早点起来,晚点他又自己抢着做了。

    她甜蜜蜜地想着,唇畔带笑——

    扶桑是被一阵瓷器碎裂声惊醒的,睁眼没见着枕边人,惊坐而起,赶往灶房察看。年儿就坐在一地碎瓷间,木木然呆坐。

    「伤着没有?我看看——」

    年儿抬起头,望住正急於探查伤情的扶桑,男人在执起她的双手後,静止不动,也跟着沉默了。

    「我捧不住。」她小小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看着那双若隐若现的双手。「为什麽会这样?扶桑,我是妖怪吗?」

    「不是。」

    「那是为什麽?」她再单纯,也知道正常人不会这样的。

    如今回想起来,扶桑从一开始,对她的态度就不寻常,处处透着端倪,他一定知道什麽,只是没有告诉她。

    扶桑答不出来,望着她的眼神里,有许多的悲伤。

    於是她便懂了。

    她那麽奇怪,不能再跟他做夫妻,为他生儿育nV了对不对?

    她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在他沉默地清完灶台後,终於想起来了。

    「我是年!扶桑,我想起来了!」

    她以前遇到过他,有一次,她被村里的孩子当成妖怪,用Pa0竹丢她、炸她、赶她,扶桑人很好,帮她赶走那些小孩,还带她回家,给她吃的。

    她好喜欢他,所以每年都来找他。

    虽然每次新生时,她都会忘记之前的事,可是走之前,她真的有很努力要记住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可以忘了他。

    「我又要走了……」每每才刚想起他,就又要走了。

    「我知道。」

    年节气氛最浓厚的时刻,是她形态意识最强烈的时候,正月十五之後,这个年一过,她也就不存在了。

    这件事,扶桑已经面对过许多次,很习惯了。

    他沉稳地收拾好灶房,回身微笑,m0m0她的颊。「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