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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老师问冯静:“你亲眼看见的?”

    冯静说:“当然亲眼所见,不然我瞎凑什么热闹。他们在河对岸挑尿素的六个人,又都是我在场,在河对岸看见全过程的证人,不信你可以去调查的,我瞎说,犯得着吗?”

    陈老师笑了,然后问低头站在一边的施雅倩:“你刚才和冯静在一起,是这样的过程吗?”

    施雅倩喃喃说道:“我……,今天人不舒服,很难受,所以……,没有注意。”

    冯静大大咧咧地说:“雅倩今天人不舒服,特别难受,你们大老爷们不知道的,所以她没顾上注意,这很正常的。陈老师,你不相信我?”

    陈老师赶紧说:“没有,没有,我只是想问问清楚,回头生产队的人来找,我能说清楚。”

    冯静不满地说:“他们有什么好找的?应该管管好他们自己的小兔崽子才是正经事儿,多大的小屁孩就敢偷开着机动船在河里玩,也不怕掉下去淹死?真是中国的问题重在教育农民。他们真要来的话,陈老师你找我,我和你一起跟他们说,我们不追究他们就很客气了,我们那六个大老爷们可都是名牌大学的宝贝疙瘩,真要给两个小崽子撞出个好歹来,这里的老乡们赔得起吗?就是卖了祖坟也不够赔的。”

    乔凡雨看着眼前两位个性截然不同的女同学,心里很好奇:这两位是怎么成为要好同学的?这,人与人之间,真有太多不好说,不说好,说不好的事情。世界之大,真是应有尽有。不过冯静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以后当记者,与人打交道,一定是个好手,也是个高手。

    ……

    马国勤听完以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人真的不可貌相,凡事更不可以只及一点,不及其余。性格不同之人,只能各奔前路,否则就是害人误己,还会有苦难言。”

    发完感慨后,马国勤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说:“我们去店里吧,他们两位应该要来了。”

    乔凡雨边走边拍拍马国勤的肩头说:“怕担事和敢担事,仅仅是性格原因?恐怕不那么简单,不好说,不说好,说不好哟。如若能彻底搞通人心,明白别人所思所为的真正缘由,那世界对阁下而言,必定一切尽在掌握中。可惜呀,此种奢望,无疑于痴人说梦。”

    马国勤笑着说:“旁人绝无可能,你乔大才子尚存一丝希望,只是目标尚未实现,同志仍需努力。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