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宿东走的太快,褚酌夕接完电话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于是她只好自己背着那两把枪去了黑市。

    老宿东见着她的时候,神态显然已经没了从前的客气,反倒多生了几分警惕与戒备。

    花园倒台,她却还在,不仅如此,还帮着军队平了鹫鸟的老巢。

    很显然,他先前是猜错了,被她的表象所迷惑,那女人压根儿就不是什么银鱼,而是警方事先派过来侦查敌情的卧底!

    于是老宿东接过枪,也没多寒暄,拧着眉便给褚酌夕下了逐客令。

    警方的人,虽说跟黑市没什么直接的冲突,可这层关系毕竟摆在那儿,总归是不自在的。

    只是他想不通,当初那枚子弹上的“猞猁”纹,的确就是早前他亲自刻上去的那副子弹没错,却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警方卧底的手里?

    老宿东想着,七绕八拐的延伸出许多荒唐的想法,等意识到的时候又赶忙摇了摇头,企图将脑袋里那些胡乱八糟的猜测全都甩出去。

    他就是个做枪的,安安稳稳讨生活,可管不着那些大人物的弯弯绕绕,这世上的诸多事,都是少知道的为好。

    见人走了,小宿东这才鬼鬼祟祟地从后边儿出来,先是跑到门口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人是当真不在了,又跑回到老宿东身边,低头看他手边的东西。

    只有两个大木箱,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就这么走了?什么也没说?”

    老宿东眼皮也没抬,一心检查手里的两把枪,“来还东西的,放下自然就走了,怎么着,还想留人儿吃个晚饭?”

    小宿东说不明白,抓了两下头发,马上就要郁结于心了,不甘心地狠狠一跺脚,拉住老宿东的胳膊晃啊晃的。

    “她就没说什么别的?比如…嗯?”他两手指着自己,脑袋往前伸到老宿东对面儿,拼命暗示自己那张俊俏的小脸儿。

    “比如我?她就没问你我在不在?回没回来之类的?一句也没问?”

    老宿东轻“啧”一声儿推开他,“站远点儿,人儿没事儿问你做什么?”

    小宿东简直快要原地爆炸,三两下将自己的头发搓的一团糟,这事儿说也说不明白,憋屈的很,算起来,这事儿就得怪老宿东!

    “算了!我…我…我去找她!”

    随即二话不说,一阵风似的便溜了,门也没关。

    等老宿东被外头的冷风吹的一个哆嗦,回过神儿来,这才骂骂咧咧地过去把门合上。

    “一天到晚,风风火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