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大堂哥就是个十足的伪君子。”杨若晴继续愤愤道。
“从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斯文儒雅的念书人,书呆子,手无缚鸡之力,今个亲眼目睹他打人,真的是刷新了我对他的认知。”
骆风棠扬了扬嘴角,眼底掠过一丝鄙夷:“不管他是今日受到刺激才打人,还是以前一直掩藏,身为一个男人,对女人动手,这就不对!”
杨若晴赞同的点头:“还是打怀孕的女人呢,难道他不怕一尸两命么?哦错了,是两尸四命!”
骆风棠冷笑:“像那种自私自利的人,摆在他心口首位的永远只有他自己。”
杨若晴琢磨了下,突然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他或许觉得只要考取了功名,飞黄腾达,到时如花美眷在侧,儿女成群,所以现在折损这两个不算啥?”
她忍不住掩口,眼底都是惊愕,“天哪,若真这样,果真郎心似铁,让人遍体生寒!”
骆风棠抬手抚了下她柔软的秀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咱作为旁观者,无能为力,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杨若晴连连点头:“我都好久好久没去老杨家吃啥酒宴了,今个这顿酒宴吃得我心里都有阴影了呢!我才懒得去管别人家的事儿,只是有时候站在旁边冷眼看着,看到坏人太嚣张,忍不住就想站出来打抱不平几句,哎,我这多管闲事的毛病可真不好!得改!”
骆风棠笑了,眼底都是暖意。
“改了就不是你了,顺着自己的本心去做吧,适当的管别把自个给搅和进去,我不是怕事,只是不想你太累。”他认真的道。
真到了那一步,就算媳妇把天捅个窟窿,他也会想法子给她补上的。
杨若晴嘻嘻一笑,用肩膀撞了撞他的手臂:“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你媳妇我不傻,今个这事儿我可没做出头鸟,而是让大嫂和三嫂两个当事人来捅破的,我就关键时刻站出来找出了物证扭转战局而已。咋样?你媳妇我聪明不?”
骆风棠笑容更甚:“我媳妇一直都冰雪聪明,美貌与智慧并存!”
杨若晴翘起了嘴角,这马屁拍的,一百分!
前面,突然传来了骆宝宝脆生生的招呼声:“舅舅好!”
舅舅好?
难道老杨家有人出来烧香了?
杨若晴和骆风棠暂打住谈话一齐朝前望去,便见河对面走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墨发轻挽,眉目如画。
白衣胜雪,衣袂飘飘,举手抬足间儒雅风流,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清冷寡淡。
只见他手里也拎着一只竹篮子,里面装着几只小碗,显然也是上山来烧香祭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