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丧考妣的声音缓缓问道:“那为什么不这么做?”

    “因为我还有另一个选择,就是什么都不做,去经历最终的那个悲剧。这条路径无法验证,或生或死,同样五五开。”

    “你真理性,分析得头头是道。”如丧考妣的声音释怀了,“所以最后,是依靠了运气吗?掷了个硬币什么的。”

    姜潜却摇头:“有两个理由,一是,这个结论得出得太过于顺利。考虑被误导的可能,反向操作就成了合理办法。”

    “另外,我也正想重新过一遍记忆,看看它的原貌。”

    姜潜收住微笑,目光逐渐深远:“我记得我爸走的时候,叮嘱了几句话,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于是就想再重新听一次,牢记下来。”

    “就为这个?”如丧考妣的声音有些不可思议,“他说了什么?”

    姜潜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审视着对方。

    仿佛在说:我爸留给我的话,凭什么告诉你?

    空气中漂浮着一丝尴尬。

    “下次聊吧!”

    修整结束的姜潜从地上站起身,准备离开,进行最后一轮试炼。

    “咳,祝你好运。”如丧考妣的声音客气道。他始终隐于黑暗中,窥伺着气定神闲的姜潜。

    仿佛对方才是那个更危险的东西。

    “能给点提示吗?下一关我要一挑三,生还的希望很渺茫啊……”姜潜用最后的机会套话。

    问问又不要钱,万一能给信息呢?

    不料黑暗中真就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至少,你死得不会那么痛苦。”

    “哈,这是要逼我辣手摧花了……多谢!”

    姜潜朝身后挥挥手,随即离开2号放映室,回到走廊上。

    ……

    京城治安署特殊事务中心。

    监察组9号机房内,组长白骥的桌旁已经围了十几个人。

    这些人中,有基层的观察记录员,也有来自其他机房、和白骥同职级的组长,大家都在密切关注某试炼副本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