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人垂下眼,没有再多言。殷寿却更加不愉,捏着女人细弱的肩膀将姜后按倒在琴台上,冷笑着扯掉了她的衣裳。

    即使如此,姜后的神色依旧冷淡。任由男人含着她雪白纤细的手指,用舌尖舔湿后慢慢插进后穴里。

    王族特制的白衫和青衣逐渐交融,鸣鸣琴音曲不成调,竟仿佛玄鸟哀鸣。伴着暧昧水声和喘息呻吟,显得异常凄厉诡艳。

    我屏住呼吸,悄悄退了出去。

    我那时,便已经隐约意识到殷郊在大王眼中从始至终都不是作为“儿子”的身份——从殷郊拥有了女人的阴道出生为起点,他就是大商的公主,是被束缚和转让的物品。殷寿会为他挑选一位野心勃勃的夫婿,作为自己的敌人、以及盟友。

    我一定要成为大王那样的英雄……然后从他手里抢回殷郊。

    我为此,做了许多。在骑射之术上,我敢肯定,即使是大王都必然位居我下。这次收复冀州便是我向大王展现能力的最好时机。

    我敛下眉眼,松开手中正在擦拭的重弓,侧身望向帐外。

    “殷郊。你是王子——算我求你,主帅说我爹、苏护反商……是切实的么?”

    苏全孝是个漂亮俊美的年轻人,生了副冀州人的长挑身段,脸容却过分秀气了些。只是这些年被殷都的风沙摧折,才少了几分娇弱,反倒显得异常粗犷凛冽。

    殷郊的目光融入天穹之上的浩淼无垠中,他的表情很淡,难辨喜怒。

    “反贼苏护妄言‘永不朝商’,你以为该不该杀?”

    我同殷郊一起长大,是君臣、是兄弟,亦是夫妻。他是个天真纯稚的公主——即使殷郊容貌英俊,高大强壮,与我同坐时几乎能把我整个人搂进怀里。

    他学习并且精通王族必备的一切技能,尤擅琴律,在训练中也并不逊色任何人,哪怕是那头北崇来的粗野老虎。殷郊倾尽全力想要做一个完美的王子,他永远高贵不可侵犯,冷淡地、高高在上地俯视自己的臣民。

    我却见过殷郊哭泣的脸。不被父亲重视和在意的小公主抱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沉默地流泪。

    我安慰他:“殷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殷郊仰起脸,神情是一如既往的热烈悍勇,他咬紧牙,低声道:“我一定会向父亲证明自己。”

    “我会向主帅证明,即使苏护叛商,我也绝不会做反贼!”

    苏全孝猛地掷下长枪,快步走向帅帐。

    殷郊只是静静地凝视他远离的方向,神情莫测。半晌,他浅浅扬了扬唇角。或许是一个不愉的嗤笑。

    我又重新捡起了弓箭,接着擦拭上面的污迹。

    苏全孝喜欢殷郊。大王也知道。

    但他败给了我,所以公主被大王赐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