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后跟着的人显然没有这个打算。

    闻鱼不得不驻足回头,认真地看着游烬道:“大人,民女还有事要办。”

    所以您老能不能不跟着我了?

    “赶我走?”

    闻鱼:“……”其实不用这么直白的。

    “既然不是,那便一道吧!”

    闻鱼:“?”

    论装疯卖傻,在官场多年的游烬虽然棱角犹存,却也是将此术精髓修炼入骨了的。

    闻鱼不由得瞪了下眼睛——温柔如水,似嗔非怒,配上那张因为活动而略带粉润的脸颊,着实令人惊艳。

    可惜这种美一闪而逝,见他不应,闻鱼径直埋头赶路。

    走了好一会儿,游烬才眯眼:“你在找这血迹的主人?”

    闻鱼点头:“他方才帮了我。”

    虽然他没靠近也给她带来了杀身之祸,但闻鱼觉得自己是个讲道理的人,这事儿一码归一码。

    况且如今她和游烬伤了人,只怕接下来的事情就算她不掺和也没那么容易善了。

    “大人若是后悔还来得及,毕竟现在他们还没发现你。”闻鱼觉得自己还是该提醒一下他,免得出了什么事儿,游家的人把她从坟里掘出来。

    “嗯。”游烬跟在她身后,走的不急不缓:“不悔。”

    闻鱼:“……”总觉得话里有话。

    鉴于此,接下来很长的一段路,闻鱼都不再开口。

    游烬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只是强势地从她手中夺走了那把镰刀走道了前面。

    从闻鱼的角度看过去,只有一道挺阔的背影。

    顺着脚印追踪了近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听到说话声。

    闻鱼从旁边折了两片大蒲叶,一片盖在自己脑袋上,一片遮在游烬头顶处。

    游烬撩起眼皮看自己头顶绿油油的颜色,薄唇紧抿,将闻鱼的手腕推开:“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