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魂迎风而立,各自思绪万千。

    直到旭日东升,照亮皇城,苍月才转身缓步向偏殿走去。

    顺着回廊走着,却见眼前立着晔白,也不知他立于此处多久,一身白衣仍是雪白,乌发如瀑,眼眸静静跟随着自己。

    这只狐狸,说他痴情,他此时眼里写满了深情望着自己,却不再是雪朵。说他薄情,他又念了一个人两百年之久。说他好,这么多年想害自己的是他。说他坏,这些时日护着自己又是他!

    真真是磨人的狐狸精!

    “晔白……”

    “站了一夜,冷吗?”

    “晔白!”

    “饿了吧?”

    苍月深深吸气,“晔白你要装傻到何时?”这只狐狸真真是唱戏高手,害人一肚子坏水是他,深情几许又是他!怎么一阵一阵的!

    “你又要装傻到何时?他心里没有你!”晔白也毫不留情,直言季永夜心里没她。

    “你!”苍月气得真真想一把掐死他!“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还是变回原身更可爱些!”苍月七孔冒烟,就差动手打人了。

    可晔白却一反常态,一步走至她身前,略弯下身去与她相对,“哦?你觉得我可爱?可是能揣于怀中任意揉搓?”

    ‘腾’红了脸,苍月一时哑言,不想被他欺了一头去。

    “你如此红着脸,可终是明白我是男子,不该贴身相待。”晔白伸出手来,似要触一触她通红面颊,苍月一惊后退几步,转身便跑远了。

    晔白并未追去,既然失了先机,自不该再失了耐心。只要有耐心,晔白不信不能打动她。

    如今都城大乱平息,法阵已撑起,苍月休整两日便想告辞,还要九耀华山一行去见石头。

    今日,等赵则下了朝,便带着晔白来到御书房觐见,说出辞行之意,却不想被赵则止住。

    赵则年岁已大,前两日法阵中放了不少血,这几日爱妃们又左一碗参汤右一碗鹿血补着,补得头重脚轻,身子尚亏着,可鼻血四流,刚伸了伸手,便又流了鼻血出来,一旁宫人有眼色的递上帕子,一阵手忙脚乱止了鼻血。

    赵则压了口茶水,“苍月姑娘先别急,老祖宗还有求于姑娘。晚些时候自会与姑娘相见。”

    苍月与晔白对视一眼,一代帝王还有事相求?

    赵则摆足帝王款点了点头,此番动作又引得鼻血激涌,宫人又是手忙脚乱一番,苍月不敢多留,寻了借口便出了御书房。左右三年之约也违了,也不差这一两日了,那便等等吧。

    日落时分,宫内挑起宫灯,便有宫人来请苍月御书房内一叙。